他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
余安安攥着扶手的手收紧。
低沉冷淡的声音不急不缓响起:“二十分钟够吗?”
“十分钟就够她道。
林谨容这才慢条斯理起身,对负责开游艇的工作人员道:“不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好的林先生
他跟着余安安上来,随意在阳台的白色沙发坐下,拿出烟盒才发现里面空了,随手揉了烟盒,丢进圆形茶几上摆放的烟灰缸里,把玩着打火机,看着她开口:“说吧……”
海上升起盘月的皎皎清辉落在他肩膀上,为他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坐在这里,虽然没有开灯,但只要其他别墅有人出来,就能清楚看到他们两人。
“是因为那天我在办公室让你克制的话生气了吗?”余安安温声问。
前段时间林谨容的占有欲像一条紧紧束缚着她的大网,让余安安感到安全感十足。
现在林谨容突然松开,反倒让余安安无所适从起来。
金属打火机的被擦亮,颤颤巍巍的弱小火苗映亮了林谨容一贯冷静的脸,随着打火机金属盖子被扣上的声音,微弱火光转瞬而逝,打火机在林谨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转圈着。
“我以前,难道不是这么克制的?”林谨容眸色过于寡淡疏离。
疏离到……让余安安觉得好像之前的缠绵和他疯狂的爱意,都是她的错觉。
是的,以前林谨容和她似乎就是这种状态。
没有事绝对不会联系,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会作为长辈护着她。
可她的确是没想到林谨容的收放自如能精确到这种程度。
她紧紧攥着披肩,身体得冷得厉害。
是她太贪心,她不能既要又要。
既要林谨容明面上和自己保持距离,又要他私下和自己的缠绵亲密。
原本关心林谨容身体是否康复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目相对,两人好似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博弈,看谁先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