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我大齐当真没有可用的人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替朕解忧!朕要你们这些百官有何用!朕给你们发银两养你们,而你们却个个贪生怕死,连一个小小瘟疫都不愿意解决是吧?”
宋时渊身子微颤,但还是稳住心神,不急不慢地解释道:“臣家中老母先前腿瘸了,这几日天气转凉又染了风寒,身体不好行动不便,若是微臣就这样去了余州,实在是担心老母。”
“你母亲?”
皇帝冷笑一声。
前段时间这位瘸腿老太还去赌庄赌钱,这事连他都知道。
估计是又欠了债,宋时渊又开始不愿意给她还了,这才几日都没听闻她的动静。
我捻了捻指尖,细细思索着。
这段时间宋府的确很安静,没什么其他的动静。
“不愿意替朕解忧,不愿意解百姓之苦,一心只有自己,宋时渊,朕真是看错你了!”
宋时渊浑身一颤,汗水从额头低落,浸入他身下的红色地毯当中,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
他很紧张,隐约觉察到了皇帝的怒火。
帝王将手里奏着瘟疫一事的折子摔了下去,狠狠砸在了宋时渊的脑袋上。
他只能叩首,连连求饶。
“哼!既然这样,那宋时渊你就好好抄抄君臣之规,让你清楚清楚,你的职责是什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皇帝确实是动怒了,但依然还是给了宋时渊面子,没有严惩。
他气得气息有些不稳。
宋时渊一言不发地被拉了出去,走之前,扫了一眼我和慕容斐。
“英武将军,”皇帝开口,似有些不情不愿,“那此事就交给你和斐儿了。”
我徐徐走出,和慕容斐并肩而立。
“是,微臣领旨。”
一场早朝结束。
整个朝堂的氛围都万分压抑,似乎下一秒,帝王就会甩袖离场,又不知会惩罚了谁。
“姑奶奶,”白孚阳快步追上我们二人,“真要接下这件事吗?你怎么都不推脱的?”
我扫了他一眼:“干嘛要推脱?难道要看着那些百姓遭受苦难,然后冷眼旁观吗?”
他面色一变,眉头一皱:“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你不怕得瘟疫吗?这次瘟疫来得很蹊跷,又来势汹汹的,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