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容明媚,却也晃花了一旁慕容斐的眼,他定定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卸了战袍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主殿内,与父亲交换信息。
“先前我觉得奇怪的将蔚是苍夷国的人,”我说道,“昌黎王定然和他们联通谋反了,那么接下来,他们若是带兵前来,只怕是要害我们的。”
慕容斐点头:“眼下黍州难守,夷人攻占不下,我们也打不出去,而分明黍州易守难攻,占着地形优势都难以打出,极可能是他在作祟。”
将领齐刷刷点头。
“若是不早些打算,估计等到他‘援兵’到来,我们就难翻盘了!”白孚阳也急了眼。
“只是现下的确难敌,不论是数量还是状态,我们的军队都是在难以打过他和西夷……”
“唉,那怎么办。”
众人都一筹莫展。
我敲了敲桌子,笑道:“爹和哥哥们怕不是忘了叔父。”
“洛定邦?”
“是啊!”我看了眼慕容斐,“叔父五日后会领兵来支援,到时候一同到来的,还有更多的粮草。”
“叔父也已知晓昌黎王私通敌国,他会快马加鞭抄近路赶来,只要我们能挺到那个时候,就一定不会输。”
“只是……他们来势汹汹,今日,你们将他们打退了,明日有可能……”
“是,所以要在他们之前,先一步把我们的兵散出去,与其都守在城中,不如守在山里。”
黍州四面环山,坐落于一个山沟之中,到处山林茂密,是黍州天然的盾牌。
洛时明犹豫:“可这山,我们并不熟悉……”
“有人引路不就好了?”我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千竹,“千竹,人都还在吧?”
千竹点头。
在抵达宋时渊的营地前,我让千竹领着山匪们暗自跟上。
一来是那营地为宋时渊所管,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我担心他将此事禀报给昌黎王,也担心他会对山匪不利。二来呢我希望山匪都能留在最后,他们可是我手里的隐藏底牌。
现在底牌一亮,众人瞬间面露喜色,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倾书啊……”父亲一时无言,最后失笑摇头,“比不过,爹都比不过你啊!”
我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