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我主动请旨和离之后,他显然诧异许多。
而后他便发现,我对宋府没有半点情意,只有一片痛恨。
我思索片刻,又笑嘻嘻道:“血海深仇。”
他不解地看着我,但也没有多问。
我们二人来到船舰前,看着船工从船上运下来一箱箱布匹。
我与他一一开箱检查,将路途中遇水发霉的布匹挑出,就这样检查了一炷香的时间。
“就着几件,也不多。”我指着挑出来的布匹转头看向船夫,“这些我们不要了。”
慕容斐静静地看着我,似乎一个长者正在检阅自家晚辈一般,害得我心里有些慌乱。
整理好一切后,我又悄悄抬眼看他,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这次,”我忙收回视线,“布料来得慢了些,也少了一点。”
慕容斐环视周围一圈,了然地点点头。
“这难道是因为,”我试探地开口道,“边疆的战事?”
慕容斐低下头来,嘴唇抿一条线。
“这段时间,”他停顿片刻,“我会让千竹一直跟着你,你有事便找他就好,我不常在。”
他忽如其来这么一句话叫我愣了神。
应该是瞧出我眼底的困惑了,他叹息一声。
“陛下这几日染了风寒,朝堂中事务堆积,作为皇子,我总归也得替他分担一些,之后有段时间不常到城中。”
他倒是难得说那么长一句话。
只是处理要务吗?
陛下真的染了风寒吗?
我心底存了几分疑惑,盯着他的眼睛问:“那太子呢?”
“他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回答得甚是敷衍。
见他不愿与我细说,我便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