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全是肺腑之言。
虽说重生归来我想救下亲人,也逐渐渗透到了前线战事中,但同时也把自己置于高崖之上了,就算我如何机敏,也有许多暗箭难防。
明明是我回来救人的,反倒是让他救了我多次。
这是不争的事实。
父亲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为他说话。
目光落在我面上良久,哑然失笑,无奈至极。
“爹你信我吗?”我眨着眼,定定地看着他。
父亲似是了然,笑得有些苦涩:“你能护好自身那我便由你了。”
他向来对我温和,但见过我在战场上的模样后,许多时候便少了对我的忧愁。
“我的女儿,我自是信的。”
桂苑中桂花散落,归家时本满树的金黄如今已散去大半,只有点点灿灿金黄点缀在绿叶当中。
我在树下驻足良久,直到春雨唤我,才总算回过神来。
她站在窗前与我细细汇报着彩裳阁这几日的收盈,我淡淡点了点头,又将今日被人追踪一事与她细说。
“会是谁呢……”我细眉蹙紧,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又是那江氏?”春雨说得咬牙切齿。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今日与我在街上起了冲突,又寻人来暗自跟踪我,可跟了一路,也没对我做什么。”
“那难道是郡主?”
“她更不可能,”我笑了笑,“她如今被软禁在宫中,就连出宫都是偷溜出来的。若是朱奂尚有残党会去护她,她更不可能冒险出宫,最起码,她目前手下没什么人,只是一个被困在宫里的郡主罢了。”
春雨点点头,思来想去许久又问到宋时渊。
宋时渊暂时没有那个功夫,陛下刚刚人命他统帅边军,他尚在忙于此事,断不可能有这个空闲。
“罢了,你还是先与我说说春霞楼那几个姑娘的单子吧。”
于是春雨又开始汇报起彩裳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