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面色更加凝重了,“你可有身孕?”
“怎么?”
“这药方子怪得很,老夫乍一看还以为是迷,药,可仔细一瞧,不得了,碎骨子、五行草、藏红花,这几味药可是狠心啊!”
我立刻反应过来。
这可是几种药,都是出了名的滑胎药,光光是其中一味都够江红玉受的了,这还狠心放了三种。
阴狠,太阴狠了。
“那这药对寻常人可有害?”
“没有,单单针对孕妇,且若是滑胎了,此生再难生育了。”
我了然点头,后头大夫叮嘱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心中疑团似气囊般越鼓越大。
前脚出了药铺,二顺便迎面而来。
“小姐,仁和街上只有两家药铺,其中一家今日卖出了藏红花、碎骨子和五行草。”
果然,有人换了药。
我心中的揣测得到证实。
不过,是谁换了江红玉的药方?
有人在暗中助我?
心中似有朦胧答案,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逐渐模糊。
越想越糊涂,我只得暂时搁置这个想法,赶忙回了宋府。
下了马车,我刚踏进宋府,便瞧见家仆婢女往来不息,个个脚下生风地进出碧水苑。
不用想都知道,碧水苑的那位江小主,此刻正在闹呢。
不过倒是奇怪得很,那些家仆们焦头烂额间瞧见了我,便立刻拧了眉,像见了什么可怖的妖似的,或扭过头,或低下头去赶忙离开。
还没走进碧水苑大门,便听见里头江红玉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刚醒,嗓音发哑,听着活像个耄耋老太临终哭闹。
“小姐,”春雨站在门口,见我来了,忙上前,“您还是莫要进去,眼下江夫人正胡言乱语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屋里便率先传出声来了。
“是倾书,是她给我喝的酒,为何,为何姐姐要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