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认真听着,面色严肃。
很快,军医就领着箱子出去了,只留下我和慕容斐。
帐中恢复寂静,他又咳嗽一声。
“我说了没什么大碍。”
我撇撇嘴,走到他面前,捧着军医给的药膏:“那你躺下,我给你上药。”
他蹙眉,抬眼看我:“我让下人弄就行,你不用……”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下一秒,白孚阳钻了进来,还带了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
那士兵被他五花大绑,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发丝散乱,很是狼狈。
“这是……”我看着面前一幕,愣了神。
白孚阳一脚踹到那人的背上,逼得他不得不跪趴在地上。
“就是这家伙!”他磨了磨牙,很是气恼地说着,“军中细作,就是此人。”
“啊?”我走上前去,绕着那厮观察了半天,狐疑地抬头看向白孚阳。
我问道:“怎么回事?”
“在遇敌袭时,军队散开,只有这一个家伙拼了命地迎着箭矢往敌军跑,他估计以为我们受了袭击,没人注意他,他就可以悄悄回敌军领命了。”
“副将大人,我……”
那人扯着哭腔,又想求饶申冤。
“诶诶诶,别叫我大人,我可担不起这谋反的罪名!”
说完又狠狠踢了那人一脚。
我无奈摇头。
这白孚阳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莽撞。
“小阳子,你把人留给我们,再去把千竹叫进来吧。”
“哦,”白孚阳刚要转身,又蹙眉看我,“你怎么这样使唤我?”
“不是洛倾书使唤你,”一直沉默的慕容斐开口了,“是我使唤的。”
白孚阳傻眼了,视线在他和我身上来回游转,最后不可思议地瞪着我。
我被看得浑身难受,忙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
“你你你和殿下……”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一把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