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刚被困于黍州,那时,南方水患也突发,天灾人祸并驾而来,中书令何旭又私吞赈灾银两。
一时之间,朝堂危急。
当时就是这位李秋恒又主动归返朝堂,说为朝堂建渠。
那时候,是他与慕容斐一起来的岭南。
在他们二人的齐心协力下,大坝与水渠都建好了,灾民也得到安抚,水患很快度过了。
而这一世……
出现的变数是我。
本该主动返朝的李秋恒却在一月前死了。
着实蹊跷。
“这位长者家在何处?”我抬头问道。
“离这不远,往北走,资江上游的邵州。”
想到这里,我沉吟片刻:“明日,我启程去找他。”
“找他?”慕容斐有些诧异,“可他……”
“他不该这个时候死,”我笃定道,“这死有蹊跷,我得去看看。”
“若是他们问起,你便说我南下发放赈灾粮去了。”
慕容斐犹豫:“危险吗?”
“放心,”我拍了拍他的肩,“比起现在你这个负伤的身子,我可矫健强壮不少。”
他轻笑,抬手点了下我眉心:“少皱眉。”
我抿唇无言,心中一事激荡起千层波浪。
第二日一早,醉酒的官员们尚在熟睡,我便与千竹一同乘船前往邵州。
邵州天阴,这段时间也是雨季,好在大坝建得结实又高大,完美地防止了水患的发生。
这处大坝也是那位官员的手笔。
我依照着慕容斐给的地址,寻到了一座小府邸前,此处大门紧闭,没有侍从。
我记得李秋恒仅仅只有一个独女,妻子在一年前离世,这也是他患病的一个根源。
凡是重病,皆由心结而起。
想到这里,抬手轻敲开了门。
府内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很快府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那人一双灵动的杏眼。
“姑娘可是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