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上次为了修筑水坝建造水渠,用了我和慕容斐不少银子。
后来抓了一批贪官,结算了他们的田产和贪污,这才补上了我和慕容斐提前填补上去的钱。
只是除此之外,竟过没留下一分钱给国库。
要想重建家园,谈何容易,对于帝王来说,的确是个难事。
不过……
我朝外走去,避开父亲朝我拉过来的手:“启禀陛下,臣有一技。”
“英武将军?”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颔首,“你说来听听。”
“既然国库亏空,那我们便捐款。”
皇帝朝我斜过身子,追问:“怎么捐,谁来捐?”
“自然是我大齐的满朝文武,”我笑了笑,“官员本就是为了百姓而生,如今百姓有苦,国库亏空,那便让诸位官员捐款,这样也可了却了陛下心头一桩事。”
“洛小姐,”赵侍郎大步走出,站在我身旁,“你自己要出钱,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偌大的彩裳阁,可我等朝堂命官大都清廉,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积蓄,你这样,莫不是有些为难他们了。”
“我看未必吧,”慕容斐凌厉地目光扫过全场,似乎能洞穿所有的装蒜的官员,“听春霞楼的几位头牌说,现在这大殿中,可有好几位大人常常瞒着自家夫人,去春霞楼逍遥快活。”
“怎么?”他目光收束,最后眼含笑意地看着面前的赵侍郎,“赵大人这是在和我哭穷吗?”
赵侍郎有些意外,身形一晃,额间冒出些冷汗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垂头不语。
“臣以为,英武将军和殿下所言极是。”董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各家官员拿出些银两,也总好过朝堂一直坐视不管好。”
我认可地点了点头。
“董大人这话说的,”李校尉也很快站了出来,“好像朝堂故意不管似的,你也不看看岭南那群家伙贪了多少,我们这些普通小官员,可不比你们几位大人,手里可都没攒什么银钱,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有心无力?岭南水患的时候,怎么不见几位大人出来说自己有心了?各个避之不及,现在倒是会说了。”
董志向来如此,直言直语,时常惹得许多官员不快。
唯独和督查百官的御史大人关系好,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奇迹。
“岭南水患非同小可,不能儿戏,我又怎么敢鲁莽行事,私自揽下?”
“非同小可还是危机四伏,你自己心里清楚。”
方才还寂静的朝堂,此时和炸了锅一样,分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