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是让你记住,”慕容斐松了拳头,面含笑意,却语气冰凉,“日后若是见了我们,便离我们都远一些。”
我感觉拉着慕容斐走远了,生怕那宋时渊缓过神来,又追了上来。
他捂着脸在我们身后嚷嚷了几句,我听不太清,只知道他后来牵扯到伤口,疼得哀嚎了一声。
回到器品阁,我与慕容斐相对而坐,不时扭头看向楼下往来的马车。
“千竹什么时候来啊……”
“应该快了。”
我只能点头,撑着下巴盯着虚空,一时又想起赵梦春死前的惨状。
他早就被打得不成样子了,那身囚服粘连着破损的血肉,若是脱下来,估计得扒掉他一身皮。
赵梦春早就丧失意志了,只是被打得太多了,思绪也极其混乱,说出来的话大都没有逻辑,我们听不太懂。
本想空出几日,等他休养一阵子再去问话,谁知他竟然一下死了。
“他这样死太便宜他了,”我眉心皱紧,“作恶多端的人,应该备受折磨。”
慕容斐点头,抬手搭在窗台上:“他死前说的那个字,究竟是指的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赵梦春死前好像说了个慕字,也不知道是哪个慕。
我在心中细细思索,发觉百官当中,我认识的人里并无姓氏与慕这一字同音相关的。
想来想去想不到,我只能问:“你有头绪吗?”
慕容斐摇了摇头:“细细想来,朝堂当中,并无慕姓。”
我撑着下巴,喃喃:“会不会不是朝堂上的官员,兴许是他们的亲信?”
慕容斐眸光一闪:“也许并非是中原人。”
我的思路瞬间被打开。
没错,既然他与敌国私通,那是不是说明,想杀他的人,也有可能是别国的。
“有道理,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苍夷国的毒药,那东西一看就是外面的人给的,现下他说的那个姓氏在朝堂之争又寻不到对应的官员,那极有可能是别国的。”
慕容斐十分认可:“很可能是怕他多嘴多舌,兴许赵梦春手里,有不少东西。”
“是,只是现在人都没了,之后线索都不好查了。”
我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来,趴在桌上,一转头,恰巧看见敲门而入的千竹。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