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我并不清楚对方此举的目的,“怎么会对我们朝堂局势如此清楚,该不会朝中有此人的内应吧?”
“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斐很认可我的话。
“说不准先前就是因为知道是宋时渊在调查此事,所以才故意不出现,现在一出现就让宋时渊卧床,算盘很响。”
我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一盏盏灯火,落霞满天,灯火如大地的星子般点点燃起,与那天色相衬,各有各的明媚艳丽。
“只是如若真的有内应的话,此人会是谁呢?”
这骤然一细想,还真想不出来会是谁。
好像朝中官员,有问题的基本上都在之前朱奂一事之后,削去了大半。
“只能说,此人应当隐藏得很好,官职应当不高,但也不至于太小,平日里不爱发言,大多时候都是透明人的状态,如此一想,我们不知道倒也合情合理。”
我十分认可。
内应不能太过惹眼,但也不能太过卑小,否则许多事情都难以做到。
根据官职筛查的话,依旧很难得到答案。
一夜过去。
鸡鸣时刻,我便被春雨给叫醒了。
草草梳洗之后,她领着我到了大厅。
前来见我的,是神医许朦。
她有些衣冠不整,踩着一双过大的靴子,看样子是急匆匆赶来的。
我皱眉出声:“你这是怎么了?”
许朦忙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小姐,昨夜烟雨阁出事了。”
我神色一滞,连忙追问:“怎么了?是又有人来此闹事吗?”
我有些意外。
有了福临楼这个前车之鉴,怎么还有人敢来闹事?
“不,”许朦摇了摇头,神色严肃,“昨夜阁中失火走水,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