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嘴唇,“我给你冰敷一下吧,现在有点肿。”
那通红的巴掌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微微凸起,程筝忍不住把右手藏在身后,生怕傅砚洲把它剁掉。
记得上学时,她亲眼看见傅砚洲踩废了一个F籍交流生的手,血糊糊一片。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傅砚洲休学了一个月,最后好像是傅谦出面摆平的。
而事情的源头,是因为那个交流生对她动手动脚,被傅砚洲看见了,所以念在是同胞的份上。。。。。。
想到这里,程筝心一动,转身出门了。
埋首在文件中的男人抬起头,握着钢笔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可没过两分钟,她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包裹冰块的毛巾。
程筝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旁,弯下腰给他冰敷。
傅砚洲脸一偏,沉声说:“不用,你出去。”
程筝却坚持,扳过他的脸把冰冷的毛巾贴上那个巴掌印。
傅砚洲生气了,要站起身。
可当他挪动转椅时,程筝脚下不稳,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绵软与冷硬相触的感觉让两人一震。
“投怀送抱?还真是第一次呢。”
程筝耳朵热热的,傅砚洲嘴中的湿气喷薄在上面。
她脸红了,要站起来,却被两条有力的手臂困住,彼此近在咫尺,呼吸和心跳通通交织在一起。
傅砚洲讽刺一笑:“怎么,知道错了,特意来讨好我?”
程筝见他一幅故意刁难的姿态,刚刚生出的些许歉意荡然无存,索性抬手继续给他冰敷。
“你这幅样子回家,你妈保不准也要给我一巴掌。”
傅砚洲盯着她毫不动容的脸,冷笑道:“原来我妈这么厉害?你在我们傅家还有怕的人,真难得。”
“你们傅家都是厉害人物,你也是,我怎么斗得过你。”
“哦?斗不过我?还不是想打就给你打!”
他声音冷厉,程筝觉得窒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就在今天她忍不住把他给打了?
这样子下去,她根本开不了口要票。
可傅砚洲是什么人?她心里的算计逃不过他的双眼。
“你今天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他目光灼灼,能看透一切般。程筝咬咬唇,在他怀里嗫嚅道:“明晚的交响乐演出,你有时间去看吗?”
“当然。”傅砚洲勾唇,“就因为送你去医院,我怠慢了路易斯,为了合作、为了你公公的政绩,我一定会出席明晚的演出。怎么,你有意见?”
牵扯到傅谦,程筝也不好直接说让他把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