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从不敢叫他一声“妹夫”。
傅砚洲“嗯”了一声,坐下。
开了一上午会,他头都发胀。
白皙的长指按着太阳穴,他问:
“什么事啊?”
许继远拿出新的投资方案给他,介绍一通后,张口就想要三千万。
“傅总,这几年我做得还不错,您也知道,每年都给傅氏分红。这次。。。。。。”
傅砚洲手指晃了晃。
“你吃不下。先做着,扩大规模的事,过两年再说。”
许继远软磨硬泡了一会儿,傅砚洲面色越发不耐烦。
他只好放弃,灰头土脸地拿着文件准备走。
突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本着讨好的意思,他对傅砚洲说:
“傅总,您最近看好筝筝。她心软,说不定被她那个不靠谱的亲妈糊弄几回,带着去看她弟弟后,筝筝一时犯傻,答应捐肾呢,是不是?那可是一个肾啊,凭什么给。。。。。。”
傅砚洲一下子变了脸色,睁开眼,直起身。
他皱眉,厉目凝着许继远。
“什么意思?”
许继远摸不清傅砚洲这是什么反应。
是不知道、还是嫌他说错话了?
他再三思虑道:
“那个许丽茹跟虞釉白的儿子不是得了绝症,需要换肾吗?许丽茹这几天一直来烦筝筝了吧?我是不想咱们筝筝给他换的,凭什么?捐肾又不是换衣服。。。。。。”
一声重响,结实的办公椅突然倒在地上!
傅砚洲腾地站起来,如一阵飓风般阔步绕过办公桌走到许继远面前!
他身上那股阴沉沉的浊气让许继远后背冒汗。
他幽深的双目盯着许继远,紧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再给我说一遍,什么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