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曾向哀家,向定国公许诺过,得清清,如得珍宝,此生必不负她!”
“皇帝如今如此爱重贤妃,不知清清在你心中,还有几分分量呢?可怜那孩子的一片痴心……”
帝王三宫六院,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正常情况下,柳太后不该说这番话。
但她刚刚也说了,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柳贵妃是她宠爱的侄女,她偏向对方,无可厚非。
南宫玄羽坦然道:“朕从未忘记过当年的承诺。”
“可朕敢问母后一句,贵妃想要的,当真只有朕的真心吗?”
“究竟是朕薄情,还是贵妃所求太多?有了宠爱,又想要地位;有了地位,又想要中宫的名分。”
“母后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做人不能什么都想要的道理?”
“对贵妃,朕自问问心无愧!”
柳太后的心往下坠了坠。
她当然不是莫名其妙说这番话。
当年在王府,帝王对柳贵妃的宠爱世人皆知。南宫玄羽登基后,柳贵妃更是宠冠六宫。
虽说现在,贵妃的宠爱已经不如从前了。可柳太后只有试探出,贵妃如今在帝王心中,还有多少分量。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为贵妃谋划。
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柳太后和颜悦色道:“哀家刚刚就说了,只谈家事。这不过是我们母子间的闲谈,皇帝何必认真?”
“清清自幼便被哀家与哥哥惯坏了,性子骄纵了些。皇帝能包容她这么多年,已属不易。”
“贤妃性子柔婉,温柔小意。皇帝喜爱她,也是人之常情。”
“今后让贤妃与清清一同协理六宫,将后宫打理好了,也能让皇帝专心政事。”
南宫玄羽面不改色道:“匈奴的上任单于在位时,曾屡次冒犯大周的边境。是定国公领兵将其击退,才换来了边境十几年的和平。”
“新单于上位后,匈奴竟又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