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心疼又无奈道:“该享福的没享到,不该享福的享尽了。”
我一个外人,其实不太好接话。
可不知怎么,看见沈老夫人这样,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出声劝道:“沈老夫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或许,沈大小姐现在也过得还不错。”
“哎,借你吉言了。”
沈老夫人双手合十,“我这些年不停做慈善,就是希望老天有眼,多保佑保佑她。”
虽然周放张口闭口都是钱,但给我安排的是景城的六星级酒店。
我原本想当晚赶回江城,周放却在电话里道:“我明天去江城,能顺路带你回去。”
“好吧。”
宾利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次日,我原想一觉睡到自然醒,却被电话吵醒。
“下来。”
是周放懒散的声音。
接连两天被他吵醒,我不免烦躁,“大哥,你又一夜没睡吗?”
“嚯,起床气挺大?”
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压住,微笑,“怎么会,只是关心你。小周总,您大清早的,有何贵干?”
周放打了个哈欠,“沈奶奶想见你。”
“啊?”
我有些意外,被他感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现在吗?”
他冷不丁毒舌道:“不然呢?我是闲的没事干还是暗恋你多年,这个点在楼下等你?”
“……好的,十五分钟。”
我又是飞快地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拎着包下楼。
周家太子爷的车,就嚣张地停在泊车廊下,主人斜斜地倚靠着车身,微垂着脑袋,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肆意又不羁。
我小跑过去,“走吧。”
“你掐着表来的?”
他瞥了眼腕表,漫不经心道:“一秒钟都不带少的。”
在骂我墨迹。
我挑眉笑了笑,“当你夸我准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