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狠了,忍不住倒吸凉气,顾及着他双腿不好,终究不敢用力推他,只自己拉开了几分距离。
周放眸色沉沉,出声警告:“这次,我管是你岑云锦也好,沈清梨也好。总之,除了我,你跟别人混迹在一起,就是大错特错!”
说罢,就操控着轮椅,径直离开。
我摸了摸双唇,指尖染的都是血,提醒道:“粥粥还在洗澡。”
“最近我忙,你带带他吧。”
男人头也没回。
周放回到楼下,家里漆黑一片,只余落地窗外的点点星光。
很微弱。
他浸在黑暗里,想到适才女人的态度,他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感到烦躁!
他费劲心思找了她二十几年,她倒好,就算离开了顾景杭,第一件事都不是来景城找他。
而是跟那个姓陆的混在一起。
他就这么配不上她?
她可以跟姓岑的、姓陆的、甚至姓张的姓李的,独独不会跟他,是这个意思吗。
想到他为了她咬牙配合医生治疗的那段时间,就觉得可笑,分文不值。
不过至少,他活下来了。
周家那对父子,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年背着他赶走岑云锦也好,还是爆炸案的设计也好。
无论哪一件,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他搭在轮椅上的手,缓缓攥紧,冷白劲瘦的手背处,筋脉分明凸起,可是没一会儿,竟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原本,他还以为,岑云锦搬回来了,他晚上躺在床上一睁眼,天花板的一墙之隔外,就是她的卧室。
他的睡眠,大概会变得好很多,兴许都不需要再靠药物。
这下看来,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