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奖杯离开,却在人头涌动的街头看见了周放的身影。
我恍神间,他就消失了。
找遍了那条街所有的商铺,问遍了每一栋办公楼。
都没有他。
获奖的激动与成就感,与“周放死了”的事实,形成巨大落差。
我甚至稀里糊涂在回家路上买了一瓶红酒。
再次清醒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割腕了。
Dave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拼了命才按捺住火气,没有把我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他吓惨了,“颁奖典礼结束,一切不是还很好吗?怎么回到家你就干出这么刺激的事情?”
“我好像看到他了,但没找到他。”
“他?”
Dave立马反应过来,操着一口流利的F国语言,“你的光?”
这些事,在他毫无保留和我说了他的七八段情史,然后开始八卦我的时候。
我都坦诚相告了。
人和人之间,总是要交换一点秘密的。
更何况,我知道,Dave是个好人。
——我的光。
这是Dave听了我的经历后,给周放的三字总结。
我躺在病床上,点点头,“对,周放。”
原本,我已经在一边找周放的过程中,一边慢慢接受了,他可能死了,这个消息。
但那一次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