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缠好纱布,终是忍不住问:“很疼吗?”
“你心疼我?”
他黑如子夜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似要看到我心底里去,又似夹杂着什么期待。
我被看得心尖一颤,忙避开他的视线,矢口否认,“没有。”
“说谎。”
顾景杭审视地看着我,了如指掌:“你每次说假话,就不敢看人的眼睛。”
……
最后,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次日,我特意晚起,以此和顾景杭吃早餐的时间错开。
他工作忙,早出晚归,只要早餐错开,晚上他回来时,我也已经回房了。
根本不会打照面,等到时间一到,把离婚证拿到手就行。
未料,刚出房门,就和顾景杭撞了个正着。
他穿了套做工精良考究的黑色西装,个高腿长,整个人清冷矜贵。
但枪伤好像加重了,脊背微微弯曲。
我纳闷,“你怎么还没走?”
他冷笑,“这么怕我?”
“望周知,怕和嫌弃,有本质区别。”
我刚说完,看着他黑沉的脸,登时感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