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能当着我的面,给岑衿安送车,冷声冷调地哄她,“行了,三十岁的人了任什么性,买同款也一样,改个色用不了什么时间。”
看向车外华灯初上的夜景,我突然心里酸涩,胃里也恶心得很。
送给我的东西,还能再给别人送一模一样的。
江莱开着车,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嗯。”
明知道离婚的事不会更改了。
却还是怕一次次的失望。
江莱双眸眯了眯,没和往常一样骂什么,只道:“她要真跟你开一样的车,我就教她做人。”
“你想干什么?”我察觉不对。
“放心,我有数的,你就安心养胎!”
那家火锅店离4S店不远,江莱话音刚落,车便缓缓停在了店门口。
这家店开了十几年,虽然有些偏,但胜在味道好,每到秋冬季节,不少本地人都好这口,生意爆好。
下了车,我拉着她警告,“不许冲动,听见了吗?我现在只要能和他顺顺当当把婚离了,别的都不重要。”
“听见了听见了。”
江莱敷衍地点点头,到店门口取了号排队。
一看需要等的桌数,我和江莱都愣了。
四五十桌,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去?
正烦着,楼上有人推开了窗,顶着一张俊脸,吊儿郎当开口:“小莱莱,快上来,我们都占好座了!”
是贺廷。
没想到这公子哥,也会来烟火气这么重的地方。
江莱本来烦他,但一听他那儿有座,眼睛都亮了,牵起我就上楼。
一个半开放式包间,贺廷和陆时晏都在。
贺廷是一如既往的富二代穿着,陆时晏则偏好休闲装,温文尔雅。
我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