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庭住址,但不知道是搬了家还是故意填的假地址,傅凛鹤去看过,她不住那儿。
电话号码也是空号。
她一如当年高三毕业,也是一毕业就走出了所有人生命,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点留恋。
她没出现在那天的毕业典礼上,随后的毕业告别,她同样没有出现。
和高考结束那年一模一样。
傅凛鹤轻吁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履历表,站起身。
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已经依稀亮起的万家灯火。
这个城市里,可能有一盏是属于时觅点的灯,也可能没有。
她可能在这个城市,也可能早已离开。
或许就像她说的,只要她不回去,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不会再遇见……
傅凛鹤远眺向夜色的黑眸缓缓收回,看向桌上的履历表,拿起盯着看了许久,终是一把扔在了桌上,面色已恢复静冷。
他倾身拿过手机,给唐少宇打了个电话,把注意力强行转回工作上。
再也不见就再也不见,他和时觅在两年前就已彻底结束。
他过来也已有些时日,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接到他电话的唐少宇很是意外:“你现在苏黎世?怎么又突然跑过来了?”
当年傅凛鹤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他都没来得及和他叙旧。
“有事。”傅凛鹤的回答一如当年,言简意赅,“现在公司吗?我去找你,有点事。”
“在啊,你过来呗。”唐少宇人已靠坐向椅背,“你要约我出去我还不一定抽得出时间,约在公司正好,聊完还可以一起吃个饭,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