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丁秀丽这一耳光虽然甩得凶狠,脸上看着也吓人,但没伤到耳朵鼓膜和眼睛,颅脑核磁结果也没什么问题。
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时觅明显看到傅凛鹤紧绷着的俊脸舒缓了下来。
他转身朝她已消肿的脸看了眼,这才看向她:“还好吧?”
时觅不知道是因为不久前才换了电话号码带来的心虚,还是他此时的眼神太过柔软还是夜色太深,兵荒马乱过后的平静一下让时觅有些无所适从,连和他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眼睑微微敛了下来,轻轻点头:“嗯,已经没事了。”
“她经常打你?”傅凛鹤问。
时觅摇摇头:“没有,长大后就基本没打过了。”
傅凛鹤皱眉:“那就小时候经常打了?”
“也不是……”时觅想否认,又在他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下气弱了下来。
“小时候难免有调皮不听话的时候,所以偶尔挨打也正常。”她低声解释,气弱的话语让嗓音都变得绵软得像咕哝。
傅凛鹤瞥了她一眼:“你还能调皮不听话到哪去?”
时觅:“……”
傅凛鹤抬腕看了眼表,已快深夜。
他看向时觅:“回来住哪儿?”
时觅:“我先住我那个小房子……”
傅凛鹤又是淡淡一眼瞥下来:“不是卖了吗?”
时觅:“……”
还真是半点面子不留给她。
时觅是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医院的,行李还在医院外的小旅馆托管着。
她原本是想着看要不要在医院陪时林或是回家里住的,所以也没提前订酒店,没想着刚到医院就成了丁秀丽的撒气桶。
傅凛鹤也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他抬眸往门外黑漆漆的夜色看了眼,而后看向她:“先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