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丽已扶着时林进来,看时觅正盯着房间打量,已经嚷嚷着道:“对了,你回来了也好,和你说个事,贝贝也大了,这房间得整理出来给贝贝用。”
时林当下皱眉:“那觅傅觅傅回来住哪儿?”
丁秀丽直接一个白眼横下来:“她哪里还需要回来?再说了,就算回来,睡沙发不行吗?又不长住。”
时林没敢再吱声。
时觅没理会,只是打量着房间,视线从结了灰的窗网慢慢扫过书架,又移向被杂物堆满的书桌。
书桌已经有些破旧,抽屉也松松垮垮的不太结实。
时觅已经没有什么要拿的了,除了那条项链。
她走向书桌,拉开抽屉,不意外地看到角落里已经有些积灰的首饰盒。
首饰盒已有些残破,上面也因为潮湿长满了霉斑。
时觅打开了首饰盒,一眼便看到里面挂着的白玉观音项链。
时觅看着它,有些出神。
时觅盯着它看了许久,手慢腾腾地伸向它,把它拿了出来,悬在指尖上,盯着它出神。
明明已经想不起和这条手链相关的任何东西了,可是看着它时,心情总会莫名地平静下来,甚至有种淡淡的怀念。
丁秀丽也看到了时觅看着项链失神的样子,又是忍不住唠叨了句:“一回来就对着个破项链发呆,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哪捡来的东西,干不干净……”
时觅没搭理她,只是转头看向时林:“爸,你还记得这项链是谁给我的吗?”
时林茫然摇头:“我不知道。那时捡到你的时候你手里就紧紧攥着这个项链,掰也掰不开。”
时觅眼神有一瞬的失落,但又很快收起,她笑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项链收起,放入随身背着的包中,这才转身出去。
“房间……”时觅回头最后一次看了眼房间,而后看向时林,“就给贝贝吧。”
“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时觅说。
时林有些伤感:“不在家吃饭吗?你都好几年没和家里人一起吃过饭了。”
丁秀丽面色当下不好,看着又想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