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地板铺着厚地毯,地毯也收拾得很干净。
傅凛鹤让前台另送了张防潮垫过来,铺在地毯上,而后铺上床单和被子,搭了个简易地铺。
时觅想到傅凛鹤那么大个男人窝在小小的地铺里,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去睡床吧,我从小就比较喜欢打地铺。”
她对傅凛鹤说,也不全然是撒谎。
她学生时代大部分时间是跟着时林丁秀丽一家在西城租房住的。
家里穷也租不了太大的房子,能租到个两房一厅已是顶天了。
丁秀丽和时林需要一个房间,时飞也得需要一个房间,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只能在客厅给她搭个小床,用窗帘隔开。
床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床,就几块木板拼接打个底,再铺上被褥,和现在搭的地铺没什么两样。
时觅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地铺。
但傅凛鹤拒绝了她。
“不用。”他转头看她,“早点睡,我关灯了。”
说完便转身关了灯。
房间也一下陷入黑暗。
傅凛鹤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很坦然。
时觅却没办法坦然睡床。
她站在原地没动,迟疑看着地铺里的傅凛鹤。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就这么窝在地铺上,看着有点逼仄。
傅凛鹤回头看她:“怎么还不去睡?”
时觅摇摇头。
好一会儿,她轻声开口:“要不……你也去床上睡吧,这种天气太潮了,对身体不好。”
傅凛鹤看向她:“时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时觅迟疑了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要不就我睡地铺,我习惯了。”她轻声说。
“不可能。”
傅凛鹤说,人已起身,抱了床被子扔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