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轻轻点头:“嗯。”
“不问我为什么在这吗?”傅凛鹤问,走向她。
时觅垂下了眼睑,从善如流地轻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下班的时候路过儿童公园,遇到个小女孩,一岁多,看着挺有眼缘的,小朋友也莫名挺黏我,就顺路送她回来了。”
傅凛鹤说,走向她,在她的房门口站定时,他看了她一眼。
时觅眼睑依然低敛着,她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声说:“挺好的。”
“嗯。”傅凛鹤淡应了声,拿过她手中的钥匙,开了门。
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他伸手摁亮了电灯,看了眼客厅的办公桌,而后看向她。
“她也住这栋楼,在十八楼。”他说。
时觅唇角勉强动了动:“好巧。”
“是啊。真巧。”傅凛鹤说,人已走进客厅,“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苏黎世,就你们公司附近那家中餐馆。”
傅凛鹤说着转身看向她:“刚好在我们遇到的那天,那家餐馆。”
时觅迟疑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结果最近遇到,又刚好和你同个小区,同栋楼。”傅凛鹤说着,黑眸已直直看向她,“你说巧不巧?”
时觅微微偏开头,没有说话,心里彷徨又茫然。
稍早前在沈家受到的冲击还没散去,压得她脑袋发胀,心里沉甸甸的,现在面对傅凛鹤意有所指的询问,她有点不知所措。
傅凛鹤也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他看着她,徐徐开口:“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时觅依然没说话,垂在身前的两只手无意识缠绞在了一起。
傅凛鹤看了眼她的手,而后缓缓看向她。
稍早前,他刚从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这样的一双手,只是个缩小版而已。
时觅已经把头偏向了阳台外,柔美的侧脸惶然且压抑,像极了沈家人和他爸妈找去苏黎世那天的她。
她是在那天把房卡托人送回了酒店,而后消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