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他神色又不由微微顿住,许是经历了这一系列事,上官临临一而再再而三让他失望的做法,完全将她与幼年的沈妤完全割裂了开来,他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是有股淡淡的遗憾和难过。
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他的小妤儿虽然回来了,但又永远不会回来的难过。
沈林海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疲惫又难过。
他没再多言,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宠着她,只是长叹了口气,看着上官临临道:“好好反思吧,你也不小了,该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了,也该有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了,不能总想着犯了事就躲在别人背后。”
说完轻拍了拍她的肩,没再多言,蹒跚着步履在刘叔的搀扶下离去。
沈清遥也没再看上官临临,追上了沈林海,搀扶着他一块儿走了。
上官临临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人背影远去,她不明白,当她真的变成了沈妤,为什么沈家的态度反而变了。
明明在她还不是沈妤的时候,他们还愿意不计代价地保她。
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明明对沈妤抱着极大的亏欠和内疚心理,所以在她成为沈妤的这两年多时间里,他们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的娇纵,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什么都给她保驾护航,甚至在发现她用了时觅作品的时候,还愿意无条件地护着她。
她以为当他们发现她是真的时觅的时候,这种愧疚和爱会让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保下她,哪怕事后会责骂,那也只是爱之深责之切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但现在,她有点摸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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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从会场追出来的时候,时觅已经没了踪影。
他掏出手机给时觅打电话。
手机在短暂的响铃后被接了起来。
“你现在哪儿?”傅凛鹤问。
“我先回去了。”电话那头的时觅嗓音温软柔和一如往常,“你先忙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