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便走走。”时觅轻声说,而后看向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刚不小心路过你爸住院的医院,在楼下站了会儿,我本来想上去看看他,又觉得不合适,怕影响了他的病情。”
“他挺好的,你不用管他。”傅凛鹤说。
时觅轻轻点头,手搅动着眼前的汤,轻声问他:“你这样夹在中间很难受吧?”
傅凛鹤动作倏地一顿,看向她。
时觅并没有抬头,但搅动浓汤的动作已经慢慢停了下来。
“我都知道了。”时觅轻声说,“你爸现在变这样多多少少算是因为我而起。”
她说着抬头看向傅凛鹤:“他容不下我就是容不下我,可能人和人之间就是讲究个眼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再强求都没用,你也别去浪费心力了。”
“你想说什么?”傅凛鹤看着她,冷静问道。
“我们……”时觅声音顿了一下,“没必要为了瞳瞳这样强行捆绑在一起。”
“所以……”傅凛鹤黑眸依然紧紧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用是吗?你不需要,是吗?”
时觅喉咙也有些哽,他这句话让她异常难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走不出来,只要牵扯到他家和她家,她就觉得异常疲惫,疲惫得让她想摆脱这一切。
搞创作的人对心境的平和要求度总是特别高。
她其实最快乐的时光还是求学的那两年。
“你说话!”
傅凛鹤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嗓音已经有些冷沉。
“还能怎么努力啊?”时觅看着他问道,“你还不够努力吗?你努力一下你爸就进抢救室一次,你再努力下去,他人都要没了。你这样在中间夹着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