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一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迎接他的大阵仗。
不仅是校长亲自来了,还有好几个学校领导一起,都守候在学校门口,不时朝门外路过的车辆看一眼。
傅凛鹤不由皱了下眉,但还是推开车门下车。
张校长眼尖,一眼看到了下车的傅凛鹤,赶紧微笑迎了上来。
他虽不是傅凛鹤在校念书时的老师领导,但对于这位西城附中走出来的商业巨擘,张校长是认得的。
其他人也跟着迎了上来,大部分都不是傅凛鹤以前在校读书时的老师领导。
西城附中重点班的师资一直是资深高级教师,如今十年过去,以前教带傅凛鹤和时觅这一届的老师领导基本都已退休。
傅凛鹤临时安排过来的行程,张校长一时间也没办法去把傅凛鹤以前在校时的班主任或者其他科任老师请过来,好借着叙旧拉近关系。
因而迎接的人虽多,但因为都没实质教带过傅凛鹤,实质的师生关系没有建立,面对气场强大的傅凛鹤,众人也没办法像面对其他普通学生般亲近自然,反而带了丝拘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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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觅是坐公交过来的。
倒不是打不起车,就是人自从对这个世界都陌生以后,没有了为生活打拼的急促感,生活节奏都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她喜欢坐在公交车里跟着慢悠悠晃荡的车去近距离感受这座城市,有种久违的轻松感,这个时候的她都是大脑创作思维最活跃放飞的时候。
失去过去记忆的现实并没有让她觉得惶恐不安,反而时常有种卸掉一切轻装上阵的如释重负感,除了偶尔会出现的遗失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的茫然感。
公交车在距离学校最近的站点停下时,时觅下了车。
这是条与学校大门对面的繁华商场完全不一样的幽僻小径,沿途的绿植爬满墙头,有种避世的清幽。
时觅边走边忍不住在脑海中描绘文化长廊的样子,人一进入设计的世界就有点忘了周遭环境,只是依循着本能在往前走,一直到转了个弯,张校长带笑的嗓音从前方传来:“也没想着你今天会突然有空过来,也没来得及提前通知老校长,他这些年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在我面前提了好几次你,今天可算是见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