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沉默了下,而后轻轻点头:“嗯。”
“你就那么放心我们两个?”傅凛鹤问,嗓音淡淡的。
时觅抬头看向他:“不然呢?要过去捉奸吗?”
傅凛鹤似是笑了下。
“你不敢?”他问。
“干嘛要捉?”时觅轻声反问,“如果你们两个真有点什么,我成全你们就是。”
傅凛鹤眸中的神色淡了下来。
“你认真的吗?”他问,很平静。
时觅抿了抿唇,垂下眼睑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看从什么角度。”傅凛鹤说,“从你的角度,我不知道你会把我定义为什么关系。从我的角度,你是我爱的人的关系。”
时觅微怔,看向他。
傅凛鹤也在定定看着她:“我们……确实已经离婚了。”
时觅勉强笑了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子突然酸得很厉害,眼泪不受控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离婚的事实,让她莫名有种很难过又酸楚的情绪。
她眼睛里突然涌上的眼泪让傅凛鹤也一下怔住,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突然就想起她和他提离婚那夜、他说“好”那夜,她也是这样冲他笑笑,但很快就把脸埋入了他胸膛,紧紧抱了他一下。
那时的他陷在她要离婚的盛怒情绪中,并没有回抱她,只是沉默地任由她抱着,也没有看她。
她放开了她转身要走时,他才在盛怒下拽住了她,不管不顾地将她重新拉回身下,疯了般借着吻她发泄情绪。
他那时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好”以后,她是怎样的心情和反应。
她埋在他怀中、最后一次紧紧抱住他的动作藏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但现在她强忍着眼泪红着眼眶看他的样子,离婚那天晚上他说“好”后她微微冲他一笑,而后把脸埋入他胸膛后的情绪突然就有了具象化的样子。
傅凛鹤突然觉得心脏抽疼,想到了那一夜强忍泪水微笑的她,那一夜微蜷着身体背对他而睡的她,以及第二天早上,把房子恢复成她住进来前的样子、只留下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和一串钥匙、一声“保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