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原来不是他的妻子以后,她的边界感又不知不觉地回来了。
“你先在沙发坐会儿。”傅凛鹤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时觅点点头:“好。”
“随意就好,不用太拘束。”傅凛鹤说。
时觅点点头:“好。”
傅凛鹤转身去打水。
时觅试图让自己从那份边界感的禁锢中稍稍挣脱出来,慢慢地吐了口气后,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但人还是不自觉有些正襟危坐的。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让自己坐姿松弛了些,借着四下打量书房转移这种不自觉的自我禁锢感。
傅凛鹤的书房她很少进来。
那些天虽相信了彼此是夫妻,但陌生感还在,她还是不太习惯未经他的允许侵入他的私人工作空间。
以前她只当是陌生感,以及傅凛鹤的压迫感所致,现在想来,可能也是因为潜意识里清楚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才会有这么强烈的边界感。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乱的。
今晚的事,无论是韩悦告诉她她其实已经和傅凛鹤离婚好几年了,还是傅凛鹤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告诉所有人,她是他的妻子,两件事都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从没想过她和傅凛鹤原来是已经离婚了的。
以她和傅凛鹤的性子,能走到离婚这一步,必然是因为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
还没机会深度沟通的问题让她心里也变得茫茫然的有些没底。
时觅只能借着打量书房让这种慌乱感沉定下来。
书房的布置很低调简洁,除了她坐着的这张可以当沙发床的沙发,就一个办公桌和一整排的书柜。
书柜摆满了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