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傅凛鹤说,“这么晚了,让沈爷爷先休息吧。”
沈清遥父亲笑点点头:“也是。”
又和傅凛鹤告别道:“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也得赶着回去,家里就清遥他妈和奶奶在家,也不太放心。”
傅凛鹤点点头:“嗯,您先回去吧,有空了我再去看您。”
沈清遥父亲点点头,和傅凛鹤道了声别,这才转身要走。
沈清遥似乎是对病房里的人是谁感兴趣,朝傅凛鹤身后紧闭的病房门看了眼。
“你哪个朋友啊?”沈清遥问道。
“和沈总没关系。”
傅凛鹤淡声应着,对他的态度和对他父亲是两个区别。
沈清遥被噎了噎,面色不太好,但也不好说什么。
这几年因为上官临临冒充沈妤的事,傅凛鹤就对他有了芥蒂,再加上后来时觅出事一事,如果不是要处理上官临临和时觅相关的事,傅凛鹤和他连话都不会说。
沈清遥父亲是知道两人生了嫌隙的,也知道是因为沈妤的关系,一直想居中调解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会儿正好赶上,便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对傅凛鹤道:“凛鹤,我知道你因为小妤儿的事……”
屋里的时觅隐约有听到门外有说话声,但她的注意力都在医生身上也没有细听,加上隔音效果好,听得也不太真切,但“小妤儿”三个字还是听到了,她不由一顿,下意识看向房门紧闭的门口,心里纳闷傅凛鹤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就歉然和医生说了声,过去就要开门,傅凛鹤打断沈清遥父亲说话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沈伯伯,您忙您就先回去吧,改天再聊。”
话音落下时,傅凛鹤已经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时觅刚好走到门口,下意识朝门外看去,但傅凛鹤已经“啪”一声把房门给带上了。
“外面是谁啊?”
时觅问。
“一个邻居。”傅凛鹤说,手掌已经落在她肩上,搂着她半转了个身,看向套上笔套准备离去的医生,平静问他道:“医生,病人怎么样?”
门外,沈清遥父亲看着合上的病房门,重重叹了口气,而后看向沈清遥,拍了拍他的肩,对他道:“小妤儿的事谁都不好过,尤其是凛鹤,小妤儿在身边这么多年却一直没……”
他说起这个喉头又忍不住有些哽。
沈清遥冲他笑笑:“我知道的,您别担心。”
他父亲轻轻点头,没再多言,转身就要走,没想着电梯门开,上官临临着急的身影一下就从电梯冲了出来,急急朝这边走来。
沈清遥父亲和沈清遥面色同时冷淡了下来。
上官临临也看到了两人,着急上前问道:“我听说爷爷受伤了,他有没有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啊?”
“谁是你爷爷?”
沈清遥父亲冷淡问道。
沈清遥则是冷冷看着她:“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