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明天过去。”沈清遥没有丝毫犹豫,“人你帮忙留意着点,家里其他人先别通知了,省得到时又是空欢喜一场。”
“我知道。”傅凛鹤点头,“到了给我电话,我在辉辰酒店。”
沈清遥:“好。”
傅凛鹤挂了电话,手机重新收回掌中,他朝窗外的理工大学看了眼,缓缓转过身,看向时觅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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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时觅正单手托腮坐在桌前,有些失神。
她本来是要画设计图的,纸笔摊开,人却没怎么进入状态,思绪有些乱,一会儿是停车场里傅凛鹤失控强吻她的画面,一会儿是她替他掩饰时两人嘴唇不小心相碰,他看她的眼神,以及猝然低头吻她的样子,那种掌控全局下难耐又温柔的样子一下把她带回了同学聚会那一夜,他送她回家的时候,两人也是这样不小心眼神撞上,而后慢慢吻到了一块,那天晚上的渴求是真实的,失控也是真实的。
时觅是怀念那一夜的傅凛鹤的,他的眼神里分明藏着秘而不发的浓烈情意,但她不知道这份浓烈为什么会在后来相敬如宾的生活里看不到了,是因为那天晚上也是把她当成了沈妤吗?
时觅想到了上午偶然撞见上官临临时,傅凛鹤看到她手串时怔然的神色,胸口有些闷,但闷堵之余,思绪又落回了那种熟悉的茫然。
她想到了上官临临腕上带着的那串手串。
时觅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盯着那条手串失神,明明她从来没见过,可是看到它的那一瞬,她脑袋却像陷入了某种迷雾中,茫然又无措。
时觅解释不清当时的心情,哪怕是现在想起来,她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思绪会像被凝滞了般,对着那个从没见过的东西失神。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她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有关,她甚至会忍不住去想,难道她真的和沈妤有什么关系?
时觅觉得自己疯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傅凛鹤影响到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萌生这样的猜测。
沈妤和傅凛鹤一样,是西城人,但她不是,她是在北方被她爸爸时林捡到的,他们只是后来一家人搬到了西城住,她和沈妤根本没可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