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腕表,说,“走吧,路上说。”
上车后,吴凌瞄了我一眼,撇嘴道:“是冯财主要把我踢出局在先,就算我们拒绝合作,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问题是,冯文灼与我私下协商这件事是瞒着校方和严冬的,这说明他并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笔交易。
吴凌一头雾水:“什么意思?那我们一会还得跟校方隐瞒冯文灼要把我踢出局的事实啊?这样我们岂不是真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站在校方和严冬的角度来说,我们确实是。
可一旦我们把实情说出来,只会落个鱼死网破。
“这么严重?”
我猜冯文灼在把合同给我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一旦我们试图把取消合作的责任算在宏图,那他必然不会让我们好过。
毕竟这场博弈里,宏图和荣域一直在暗暗较劲,我们既然选择了跟荣域继续合作,无论什么原因,都等于打了宏图的脸。
冯文灼那么爱面子一人,会由着我们这样踩在他头上吗?
答案是否定的。
“絮絮,这是不是意味着‘出尔反尔’的锅我们是背定了?”吴凌一脸懊恼,“明明找茬的是他冯文灼。”
资方塞人本就是双方合作中的潜规则,只要冯文灼想,他有一百种方法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与其去跟冯文灼争个谁对谁错,不如识相地把锅背着,如此,宏图有了面子,我们也有了另一条活路。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们从荣域这占了便宜,就得在宏图这里挨巴掌,虽然裴宴深答应跟南大签订校企合作协议,但对严冬而言,跟原定计划还是有极大的差别。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跟严冬暗示一番,”吴凌也认同这一点,“不然严教授会真的以为我们两个忘恩负义,朝秦暮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