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了下后牙槽,一把捏在裴宴深的手腕处,用力往下腰间处一扯,提醒道:“这才是华尔兹该有的动作,裴总,你越界了。”
扶在我腰间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男人的黑瞳里跳动着骇人的暗火:“怎么,看到严冬跟其他女人跳舞,受刺激了?”
后退锁步,裴宴深的动作猝然间变得激烈强势,连手臂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背景音乐也在这一瞬变得激昂热烈,这对于本就不擅长舞蹈的我来说变得更加吃力,而裴宴深像是一瞬间掌握到了我们之间的主动权,在一个完整的后退拂步动作里,一步一步地,引导与支配着我。
我盯着他,不咸不淡道:“裴总是要向我展示你高超的舞蹈技巧吗?别说,认识了你这么久,我还是头一次知道裴总这么会‘跳’呢。”
大约是声音里的讽刺太过明显,裴宴深竟忘了下一个动作,好在舞蹈已经进入了尾声,音乐戛然而止时,我迅速地抽回被握紧的手,一个简单的谢幕动作后,头也不回地走向宾客席。
香槟灌入喉咙时,吴凌兴高采烈地走过来,笑呵呵道:“有长进啊稚絮,准备吃嫩草了?”
我被呛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刚准备解释,林西西软糯的嗓音便从身后插了进来:“可不是嘛,稚絮姐这么漂亮,异性缘当然不会差了。”
阴魂不散地。
吴凌忍不住翻个大白眼,没好气道:“那当然咯,所以林经理你可得看好你们家裴总,免得一不小心,被我们家絮絮偷了……”
吴凌说这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林西西说的,所以当她转过身去时,才发现林西西并不是一个人。
人家是挽着裴宴深的胳膊一起过来的。
显然,吴凌的台词,裴宴深是听得一清二楚。
冷着脸的裴宴深一动不动的看着吴凌,问:“吴总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周某也想知道,孟经理到底能从周某这里,偷走什么。”
裴宴深这句话是说给吴凌听的,可那双眼,却一直盯着我。
眼神里,是轻蔑,也是讥讽。
而站在他身侧的林西西,樱唇微翘,好不得意。
这是连掩饰都懒得在我们面前掩饰了。
见状,我晃了晃手中的香槟,平和道:“抱歉裴总,吴总的玩笑确实有些过了,她应该知道的,您不是我心仪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