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识的男人很轻易地就被我推开了距离,只是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意外和不适。
现在,我不需要他来装善人。
回病床后,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我想着身体是自己的,就算是为了姑父一家,我也得把自己给照顾妥当了。
而裴宴深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排斥和憎恶,很自觉地坐在了床尾,只有曾智一直不厌其烦地嘘寒问暖。
“早点店应该开始营业了吧?我下楼看看,买些早餐。”
曾智说完就一溜烟的出了病房,以至于整个套间内,只剩下我跟裴宴深两人。
我烦躁地看了眼点滴瓶,心里愈发繁乱。
按这个速度,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呆多久。
公司的事情怎么办?小组会议又怎么安排?
我越想越着急,下一秒,手腕突然一紧,我转过脸时,看到了不知何时又挪到我病床前坐着的裴宴深,正攥着我的手。
“回血了,”他语气很冷,“乱动什么?”
我刚准备回怼,病房门忽然毫无征兆地打开了,本以为是曾智买早餐回来了,但抬眼看去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竟是林西西。
小姑娘虽然嘴角挂着笑,但明显笑得勉强,那副漂亮的杏眸里,写满了不安与猜忌。
她视线缓缓下落,最后停在了裴宴深捏着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