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抄写半月……甚至夜里歇在小佛堂。”
“今儿夜里,老太太临时起意要去佛堂上香,并未告诉任何人,自己个儿去的。”
“也不知撞见什么,受到刺激,老太太突的一声哀嚎,直接栽倒在地,磕在桌边,当场脑袋见血。”
“等清醒过来,便歪嘴流口水,话都说不清楚。半边身子无法动弹,中风了!”
众人惊愕不已。
“活该,骗娘十八年,这就是报应!”十岁的陆元宵尚且掩饰不住情绪,当即怒骂。
许氏微摇头:“元宵,在家中骂也就罢了,在外可说不得。”
“你还要走科举,万万不能留下被人攻讦的把柄。”
外人可以骂,但若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子骂,可就要被戳脊梁骨。
世人一贯如此。
【哎呀,哎呀!听说裴氏把姘头剃了头发,冒充高僧住进家中啦!】
【老太太,不会当场撞破奸情吧?】陆淼淼嘿嘿偷笑。
刺激,真刺激。
【想吃瓜,疯狂的想吃瓜……】
想吃瓜的,何止陆淼淼!
许氏捏了捏手绢,嘴角疯狂勾起,压都压不住。
她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
面上一派端庄模样,语气颇有些伤怀:“你们虽被逐出家门,划去族谱,但在世人眼里,终究有养育之恩。”
“老太太出事,走一趟反倒能堵悠悠众口。”
许氏坐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砚书会试在即,政越刚入军营,元宵明年要参加童生试,要多留时间看书。”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