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玺将她抱下马车,牵着她的手往陆府走去。
“听说你今儿进宫,他们全都称病不来。”
陆淼淼的名字,朝臣闻风丧胆。
得罪她,大概妻离子散不远了。
夜里,陆淼淼照例拎着善善去杀鸡。
八个多月的娃娃,三天,仅仅三天,已经有了黑眼圈。
直到第四天,陆淼淼抱着他走进屠宰房。
他哇的一声。
吐出满地奶,神色惊恐的指着门外,含含糊糊的吐出一个字:“奏……奏……”
“呜呜呜……”指着大门,嘴里嘟囔着走。
逼的他愣是学会了说话。
“这就走了?我还寻思着将来让你做屠夫呢。嘿,年龄二十岁,工龄二十岁。你一定是最棒的屠夫!”陆淼淼满脸认真,善善闻见鸡屎味儿都在反胃。
咬脖子,不不不,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咬脖子。
“还咬脖子吗?还杀小生灵吗?”陆淼淼问他。
善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原以为姐姐会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谁踏马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
“卜卜卜……”他嘴里急急忙忙喊着不不不,深怕说的太晚,陆淼淼将他扔进鸡笼子。
他这三日,做梦都在啃鸡脖子。
陆淼淼瞥他一眼:“瞧着你是真心的,那就算了。今日饶你一命……”
“好无聊啊,我们一起花你的钱玩儿吧?”
“正好天快亮了,南门口有家卖早膳的,羊排羊汤一绝,还有烤羊肉包子,味道好极了。咱俩一块儿去吃……”
陆淼淼带着弟弟,弟弟带着钱,烛墨远远跟在身后。
果然,远远就能闻见羊汤的味道。
天刚破晓,小摊贩熟练的在锅中搅动羊汤。羊汤已经熬的奶白,白雾升腾,陆淼淼从弟弟手中抠出二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