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骂骂咧咧的打水,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馊窝窝头,走进柴房。
善善不知何时趴在柴房门口,妇人也并未在意。
一岁左右脑子又痴傻的孩子,谁会防备呢?
妇人搬开柴堆,墙边竟是个暗门,女人将地窖打开,里面露出一根根手指粗的铁门。
竟有双重门。
打开的瞬间,便闻见空气中浓浓的屎尿臭。
妇人尖利着嗓子:“一群小畜生,老娘是给你们吃多喝多了,尿的拉的满地都是……真当你们来享福的?小畜生,真该死!”
说完,便用钥匙打开沉重的锁链,将一盆馊馒头倒进去。
里边霎时传来哄抢声。
妇人气不过,顺手抄起门边笤帚便进入地窖。
“让你们尿,让你们拉,想死啊!”
“哭?谁敢哭出声,老娘就撕烂她的嘴巴,再用针缝上!”霎时屋中便只剩压抑的呜咽。
此处位于山脚,四周只剩他们一户。
隔壁鼾声一停,似乎被哭声惊醒。
“臭娘们,大半夜你发什么疯!若伤了脸,卖不出去,老子要你命!”男人恶狠狠的压着声音骂了一句,女人才冷着脸从地窖走出来。
瞥见善善坐在地窖口,她恶劣的露出笑:“怕不怕?你若哭,我就把你关进去。”
善善能感觉到四面八方而来的恶意,以及恐惧和憎恶。
他很喜欢。
却又……有些烦躁。
女人困得打了个哈欠,又怕善善逃走,干脆一把将他推进地窖。
随即封上沉重的两重门,然后,善善便听不到外界踪迹。
鼻子里臭烘烘的,善善不太习惯。
他捂了捂鼻子,地窖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线。待女人走后,地窖内才传来压抑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