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光,究竟是错付了。
半晌,她轻踩了油门,白色宝马在黑夜里缓缓驶离。她的车经过方才的地方,桑时宴还没有走,他仍站在车旁,夹着一根香烟淡淡地吸。
白色宝马,跟他擦身而过。
他认得孟烟的车。
即使一闪而过,他仍是看见,她眼里藏着的一抹湿润……
她哭过了?
桑时宴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
周末时,他去看津帆。
是张妈开的门,看见桑时宴时张妈嘴巴张大,好半天朝里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先生过来了?放他进来吗?”
桑时宴气结:“我又不是狗!什么放不放的!张妈你别忘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是我在发。”
张妈底气很足:“您真有钱啊!但是不好意思啊桑先生,太太说以后她给我支工资,跟以前比涨上一倍。”
张妈伸手,比了一个数目。
桑时宴没跟她计较。
他过来看津帆,其实主要还是想见见孟烟,见面三分情,只要他不时在她身边晃晃,多见见面……总有一天她会心软。
但孟烟不给他机会。
她避着他。
她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她只让津帆跟他见面,桑时宴搂着小小的津帆,心不在焉地听儿子问十万个为什么!
津帆揉着爸爸的脸,“妈妈在跟妹妹睡觉。”
桑时宴勉强一笑。
连小孩子都看出他的心思,孟烟怎会不知道?
她只是不想见他罢了。
张妈嘴狠心软,端来一碗肉馄饨赏他吃,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下次来先打个电话吧,太太也好先出去躲躲。不然这么大半天地关在卧室里,人都闷得慌。”
桑时宴:……
……
他讨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