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宴额头青筋毕露。
埋藏在他血液里的暴戾因子,让他在这一瞬间直接想将她弄死算了,这样他的心就不会痛了,也不用再这样伏低做小的讨好一个女人,更不用日夜对一个女人牵肠挂肚。
他们对峙,
殷红血珠,一颗颗从刀尖滑落……
蓦的,他将刀扔到一旁,捉住她的手臂就朝着浴室里拽。
孟烟尖叫:“桑时宴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桑时宴将她拖进浴室。
他一手拽住她一手打开花洒,顿时冰凉的水柱如针刺般打在她脸上、身上,她的黑发散开挡住了眼睛,也挡住了眼里的泪。
她的衣裳被撕开。
她被他粗暴地按在墙壁上逼问:“他碰你哪里了?是这里……还是这里?”
每说一处,他便粗戾地冲洗。
孟烟很痛,但她看着桑时宴在意痛苦的样子,她心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痛快,她靠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垂着眸子一字一字地对他开口。
“到处!”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
她的眼里,有着挑衅的笑意,简直要将桑时宴弄疯掉。
他高大身子贴近她,黑眸里全是阴鸷:“孟烟,你找死!”
他狠狠地搓洗。
他恨不得扒下她一层皮来。
“没有用的!”
孟烟仰起纤细的脖子,她的皮肤很薄,这个动作让她的颈部动脉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她兀自淡笑:“你怎么不将你自己洗洗?”
“你洗一百遍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