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缨手足无措时,魏景辰自门口走了进来。那一刻,她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飞奔过去:“景辰,快!快救救治儿!敖茹这个畜生,她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魏景辰好似听见了她的呼救一般,在敖缨面前停顿了片刻,径直走向敖茹,拿开了她的手。
敖缨长舒了一口气,可她悬着的心还未放下,魏景辰的声音跟着响起,犹如晴天霹雳。
“茹儿,别脏了你的手!这个野种,就让朕来处置!”
话音刚落,就听见“锃”的一声响起,魏景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摇窝中的治儿。
敖缨怔大了双眼!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魏景辰,瞳孔一寸一寸的缩紧!
她听到了什么?
她的夫君,不仅仅骂他们的儿子是野种,还要亲手杀了他!
心下仿佛瞬间被挖空,她明明没有身体,却痛到颤抖!眼看着长剑离治儿越来越近,敖缨想要过去阻止,脚下麻木的却无法挪动半分。
“不!不要!不要!”
就在剑尖要触及治儿之际,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响起,跟着一个半人高的罐子从角落滚了出来,直直撞向摇窝。
摇窝被撞翻,长剑刺空,八个月大的魏治滚到了地上。
“魏景辰,你这个禽兽!治儿是你的儿子,你竟也下得去手!”罐子里传出虚弱却浑厚的怒吼声,敖缨浑身一颤,这熟悉的声音……
她连忙看了过去,那罐子里……竟是她爹!
威远侯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头发花白四散,脸上全是凝固的鲜血和划痕。他四肢被砍,狰狞不堪。
看着眼前一幕,敖缨晃了晃,瘫倒在地。
她张着嘴巴想喊父亲,可胸口处像是被巨石哽住,痛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呛红的眸子里,泪水滂沱。
魏景辰不是说父亲战死了吗?
他骗了她!
他竟还把她父亲做成了人彘!
魏景辰!!!
“呵!”敖茹冷笑,趾高气扬的走过去,蹲在威远侯面前:“大伯,你不知道吧,你这个小外孙,就是个野种!皇帝哥哥可从来没睡过你敖缨那个贱人,那日日与她缠绵的,不过是我找来的乞丐,且次次不同!”
“她是威远侯嫡小姐又怎么样,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又如何,我就是要她被万人践踏,残破不堪!”
“这个蠢女人,还以为皇帝哥哥与她夫妻恩爱。真是可怜啊!到死都不知道,皇帝哥哥从未爱过她!当年娶她,只不过是为了你威远侯手上的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