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扶额:“……”
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想必兄台名声在外已久。
真是够丢脸的。
敖缨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自己从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敖翌。
敖缨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敖翌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敖缨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敖缨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敖缨急匆匆就要去见威远侯,刚跑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对扶渠吩咐道:“我听闻,安陵王有个世子,惊才绝艳,十分出名。你帮我找人将他的画像找来。这事,切记谁也不要泄露。”
如今的安陵王年岁颇大,与自己父亲相仿,定不是她在战场所见的那位。
按年纪推算,对方也只能是安陵王的世子了。若是能找到他的画像,那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安陵王世子?”
扶渠喃喃重复,眼睛突然一亮:“小姐要找他的画像,莫不是思……”
“闭嘴。”
知道对方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敖缨脸色一赧,斥道,便脚下生风似地朝前堂去了。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敖缨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的全是父亲被装进酒坛,做成人彘的画面。父亲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拼尽最后一口气,却还是被魏景辰那个畜生一刀刺死。而她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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