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同是被绑着双手,封了嘴,颤颤巍巍,连走路都走不好。方才进来时,她亲眼看见敖翌娴熟的杀人手法,吓得连呼吸都不利索。
眼下还有一具嬷嬷的尸体正躺在门后边,尚有余温。
和这样的魔鬼待在一起,太可怕了。
茹儿趁着敖翌无暇顾及她的空当,她便试着想打开房门逃出去。只要她出去大叫一声,立马就能把外边的侍卫引进来。
可是她才将将手把上门扉,敖翌随手抽下敖缨鬓发间的一支金簪,转手就朝她射来。
那金簪稳稳当当地插在门扉上,恰恰处于她的指缝间。
茹儿受到了惊吓,连忙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又被地上的尸体给绊倒,跌坐在地上。
敖翌给敖缨解了绑着她的绳子,那绳子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磨出一道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刺痛了敖翌的眼。
绝不是一次两次才磨成这样的。
但敖缨自己全然顾不上,她不觉得疼,有敖翌在,她丝毫不觉得疼。
敖缨取了塞嘴的东西,起身就扑进敖翌怀里,喃喃念道:“二哥,二哥……”
没时间了,两人来不及叙旧。
敖缨瞬时明白敖翌带茹儿来的目的,于是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转头就颤颤巍巍地朝茹儿走过去。
敖缨脸上一边流泪一边把轻飘飘的茹儿拎起来,径直扒掉她身上又脏又乱的已经辨认不出最初华丽的衣裙。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嫁衣脱下来,不管茹儿愿不愿意,就给她套上。
想来,她应该是愿意的。
她不是做梦都想进宫么。
今夜总得有一个人进那轿撵,被抬进宫去。
在做这一切时,敖缨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在褪下那身火红嫁衣时,丝毫不避讳敖翌在场。
那是她二哥,又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敖缨根本没想过要回避他。
后来茹儿就代替敖缨,被绑在那椅子上。那方红帕子盖下来,便分不清谁是谁。
做好这一切后,敖缨同敖翌还来不及抽身而退,便有侍卫从外面进来,压着声音对原本的嬷嬷说道:“轿撵来了,快把她送上轿撵去。”
这房间里十分简单,无甚可躲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