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敖缨果真没哼了。
等敖翌揉得差不多收手时,才发现敖缨没了声儿,已经睡着了。
这是对他多没有防备,才能这样子睡着。
敖翌本想就此拿过衾被盖在她身上,想了想又不妥。若是她半夜里踢被子,露着背心睡,容易着凉。
遂他还是叫敖缨起来穿好衣裳再睡。
敖缨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胡乱把里衣套在身上,又躺了下去。
敖翌给她掩好薄被,见她安然舒睡,这才起身离开。
只是将将站起来,衣角一顿。他低头去看,见敖缨抓着他的衣角。
敖缨轻声呓语道:“二哥,可不可以别走……”
“好,我不走。”
第二日敖缨醒来,敖翌已经不在她房里了。她坐起身,身上的伤仿佛都在冒着酸劲儿,动一下就酸疼一下。
敖翌晨时才冲了个澡,进来房里时,身上还带着股清爽微润的气息。他给敖缨送了干净的衣裳进来,还有早膳。
敖缨穿好了衣裳,就坐在桌边用早饭,问:“二哥吃过了么?”
“我吃过了。”
天亮时,他派了自己的亲信,在京城里打探一下消息。若城门无异动,大家便分开先后出城。
从昨晚到今晨,宫里都没什么消息。
城门打开后,进城出城的人来来往往,也不见有官兵一一盘查寻找个什么人。
本来强掳敖缨进宫这件事,就是背地里进行的。现在她从魏景辰手上逃脱了,魏景辰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寻人,除非他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掳了威远侯的嫡女。
茹儿有过昨晚一遭的经历过后,第二天在后宫里也有了自己的宫宇。后宫里的妃嫔们不知道内情的,以为她一进宫便圣眷正浓。
而徽州那边,敖放正折返回徽州,于柳城调了兵上路,走到半途中听说茹儿已经顺利进宫了,一时也不知是该继续往前走去找敖翌算账还是该返程回去。
敖放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带兵进京,很是不妥。
于是最终只好返程回去。
反正敖翌迟早是要回到徽州来的。
敖翌和敖缨顺利出了京城,与先后出城的亲信扈从会合后,一行人便快马加鞭地回徽州。
只要进了徽州地界,便无人再能把他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