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势时,敖缨十分轻柔细心,那轻盈的鼻息微微落在敖翌的肩胛骨上,他结实绷紧的胸膛一起一伏。
接下来楼爷爷要清理敖翌体内的残毒。
残余的毒素如若放任不管的话,便会像之前那样,伤口的毒血虽被清理了,可日复一日又会被侵蚀。
在给敖翌清理体内残毒之前,楼爷爷对敖翌说道:“我若以千色引入药替你解毒,需得有一定的风险。”
敖缨急忙问:“需要什么风险?”
楼爷爷道:“千色引是药引,可解百毒,但其性慢,需要连服一段时日。而其本身也是一味毒,具有极强的依附性。若是意志力强悍者,待毒清过后假以时日可彻底根除;若是意志力不强悍者,则可能为它所控。”
见敖缨还是很懵懂,楼千古便从旁解释道:“千色引是一味慢性的毒,主要是它能让人致幻,麻痹人的感官,使人在千般幻境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种毒除非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会拖垮人的身体。如果意志力强的,等解毒以后不再碰那东西,就会没事;可如果意志力薄弱的,沉溺于千般幻觉当中,一碰再碰的话则会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敖翌道:“楼前辈请开始吧。”
敖缨虽然有些担心,但她对她二哥的意志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只要等毒解了过后,再不去碰那千色引就是了。
见敖翌有那觉悟,后来楼爷爷直接以银针淬药,以最快最直接的速度,将那千色引引入敖翌的体内。
敖翌打坐调息,不多时已浑身湿透。
他闭着眼,眉头紧皱,似身体里正在做斗争,很有两分痛苦的样子。
该用的药都用妥了,楼爷爷面色严肃地等了半个时辰,却仍不见他把淤血吐出,不由去把他的脉象,神色变了变。
敖缨也跟着紧张起来,问:“怎么了吗?”
楼爷爷道:“他胸中淤血出不来,气息翻腾得厉害,正在狠命逼自己。若要是再出不来,体内药毒相冲,伤的是他的根本。”
敖缨也十分着急,道:“那可怎么办?”
楼千古最实在道:“他自己逼不出来,得让外界激他。若是将他激到了,他把那口血吐出来也就没事了。”
敖缨一片茫然:“要怎么激他?”
楼千古简单直接道:“就是把他气到吐血,这个你会吧?你想想什么最能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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