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室应该留到最后,等安陵王的实力发展壮大到足够的程度以后再打。
最终,苏连玦收紧手指捏着战报,心里满是计较和盘算。这次他若不支援,金陵顶多损失一部分兵力,而安陵王若回不来……往后金陵便是由他做主。
遂最后苏连玦烧毁了战报,杀了快马传报的士兵,将前方战事瞒了下来,直到前方终于传来了安陵王的死讯。
安陵王一死,士气大为受挫,苏连玦下令撤兵。而他以安陵王世子的身份,在处理完老安陵王的后事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一任的安陵王。
战火暂且还没蔓延到徽州来,但西蜀魏兵虎视眈眈,威远侯也没有闲着,召集徽州兵马加急操练,随时都有可能拨往战场。
敖缨同威远侯在军营里,收到了金陵传来的消息。
威远侯啐道:“真是白眼狼养白眼狼,借魏帝之手除去安陵王,苏连玦顺利继位,现在成了新一任安陵王。这老的也是死得该,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敖缨皱了皱眉,隐隐浮上一层担忧之色。
敖缨道:“若说老安陵王骁勇善战、行事躁动,然苏连玦却手段狠辣、攻于心计,相比之下苏连玦更不好对付。”
况且他早已对敖翌的身份起疑,若是能洞察与魏景辰被挑拨离间的玄机,说不定还能打破现在金陵和魏室的明争暗斗。
那样的话,战火兴许就会燃到徽州来了。
敖缨知道敖翌现在大概在北方,强大的北襄王不会无缘无故起内乱。如若把苏连玦和魏景辰的注意力吸引到徽州来也好,可以极大地缓解敖翌那边的压力。
这些日敖缨随父早出晚归,有时候天色晚了甚至直接在军营里睡下。
家里都是姚如玉在打理,父女俩一时顾不上。
今日归家,姚如玉已在膳厅张罗好晚饭,给父女俩一人盛了一碗热汤。
敖缨和威远侯都很饿了,一碗热汤下肚,胃里舒坦不少。
只是刚动筷吃了几口,见姚如玉吃得甚少,威远侯便问:“怎的吃这么少,不舒服?”
敖缨亦是抬头来把她看着。
姚如玉笑了笑,道:“许是下午吃了些茶点,还不太饿,你们快吃吧。”
说罢,就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了口,起身到膳厅门边去干呕了两下。门口的宝香见状,连忙上前给她顺顺背。
膳厅里的父女俩面面相觑,眼神里都像是有一把火一般,瞬间被点燃。
敖缨几乎脱口就叫道:“宝香,快去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