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楼千吟收回了手,又看了看敖缨的气色,甚至让她张口看了看她的舌头,道:“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敖缨愣了愣,回头却见苏恒明显舒了一口气。
苏恒道:“她没被传染上?”
楼千吟道:“如果照你的需索无度来看,不可能没被传染上。而且也无法断定最初你二人在宫外是谁先染病,有可能是你先,再传给了她,也有可能她先,再传给了你。只是她现在的脉象并无异常。”
苏恒道:“怎么解释?”
楼千吟道:“接诊那么多瘟疫病人,我也未曾遇到过一例,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只不过是万里挑一的可能性。她之所以没有任何不适,体征和脉象也一切正常,可能是因为瘟疫在她身上无效,她自身的体质能够对抗这种瘟疫。”
苏恒听后,眼神紧紧盯着楼千吟,生怕自己听错了亦或是他说错了一般,再确认一遍:“所以她不会有事对吗?”
楼千吟眉头也略松了松,道:“就目前看来,是没事的。”
敖缨道:“我也不用避着他是吗?”
楼千吟道:“之前都没避着,现在才来避着有用吗?之前没事的,现在当然也不会有事。”
敖缨闻言,笑着点点头,道:“楼大哥说的是。”
苏恒拿过敖缨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放在自己膝上。
楼千吟又看着苏恒道:“她是没事,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既然得病了就好好养病,禁房事,否则气血一旺,对你没丁点好处。”
敖缨连忙代苏恒答道:“他知道的,他不会乱来的。”
这时宫人送了宵夜吃食进来,安上膳桌,一一摆在桌面上,俱是用银盖盖着。
敖缨又道:“楼大哥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浔阳赶来很是辛苦,路上定然也没有好好吃东西。我临时让人准备了些,楼大哥用点,稍后再去姜嫂嫂那里歇息吧。”
敖缨心细如尘,方才更衣出来之时,就已命宫人下去准备这些了。
楼千吟这几天忙着赶路,平时他习惯繁琐,但出门在外只能马虎将就,此时确实疲惫腹饥。
宫人捧了水盆来给他净手,他连洗了两三次,方才在桌边落座,进了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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