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道:“我一直没听见你睡着时的呼吸声。”
原来他一直在等她睡着。
敖缨软声问:“睡着时和没睡着时,呼吸声有什么不一样的?”
苏恒道:“没睡着时呼吸轻些,睡着以后更均匀沉缓。”
他又问:“为什么睡不着了?”
敖缨沉默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可能是起夜过后就清醒了,一时才睡不着吧。”
苏恒哪里信,一听便知她是胡诌的,道:“有心事?”
敖缨闷不吭声。
苏恒不由将她搂紧些,低头在她颈窝里蹭,声音伴随着他温热的气息直钻入耳,道:“什么心事说来我听。”
敖缨痒得不禁扭身,他手臂却箍得她动弹不得。
他又道:“如若是让孩子认干爹干娘的事让你睡不着,我答应便是。”
敖缨也推拒不开,微微有些气喘,道:“我才没为那件事而睡不着觉。”
苏恒道:“那是什么事。”
今晚她要是不说出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来,他是不肯罢休的了。
敖缨埋头在他衣襟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二哥,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苏恒道:“谁说的?”
敖缨道:“不用别人说,我自己也能看见。你定然也觉得我难看是不是?”
苏恒道:“一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敖缨慢吞吞地小声又酸涩道:“虽说你找到我带我回来还同以往一样住在一起,可你也不曾再多看我一眼……”
苏恒顿了顿,道:“你怎知我没看。”
敖缨道:“不管是替我解衣沐浴还是抱我出浴,你也没像以往那样……”她连忙又解释,“我也不是希望你怎么怎么,但你目不斜视,甚至连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大抵是我这副样子真的……很不好看,也吸引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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