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以自己现在这副身子还能不能再怀上孩子。
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阿渡来。
少年时,阿渡身姿便已经生得比赵长兴高大挺拔,因为常年与人打架,身上肌肉格外紧实结实。
她还记得大雨倾盆那个夜……阿渡从青云观祭拜完林氏回来,浑身湿漉漉的,发着高烧躺在长风阁的地板上。
她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吃不喝的烧了三天,手里却死死抓着一个小药包。
她以为他要死了,吓得哭了出来,手足无措的想把他拉起来。
可她力气太小,怎么也拉不动,就这么流着泪傻愣愣的守在他身边。
直到夜幕降临,她以为他要死了。
黑暗里无光,她漫长的生命里,阿渡就是她唯一的光,如果这道光散了。
她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死了,她也绝不苟活。
而这时,一个穿着粉白狐裘的奶团子从一个狗洞里钻进了长风阁。
小奶团子看起来年纪不大,粉雕玉琢,三四岁模样,肉乎乎的小脸蛋儿,眼睛却黑白分明,干净得仿佛一汪水一般。
她慌张的问她,“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那小家伙却晃晃悠悠的爬进长风阁的门槛儿,哒哒几步跑到阿渡身边,“大姐姐,你怎么这么笨笨啊,救人不是这样的,要救大哥哥,得这样
说完,小家伙整个人趴在阿渡身上,伸出小肉手,一手捏着阿渡的挺拔的鼻尖,一手扒拉着阿渡的下颌,然后撅着小嘴就这么亲了上去。
她看呆了,忘了动作。
小家伙却继续嘴对嘴的亲着阿渡。
一边亲,还一边拍拍阿渡的脸颊,咂咂小嘴,“大哥哥的嘴唇好软乎乎,像糖一样,甜甜的
她一时羞恼至极,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竟敢轻薄阿渡,她究竟是谁,从哪儿来的,安的什么心?
她正要驱赶小家伙。
刚将小家伙抱起来扔在地上,就见躺在地上原本没什么生气的阿渡突然长睫动了动。
她欣喜若狂,扑到阿渡怀里哭了起来。
可她一回头,那小家伙竟然不见了。
她也没想那么多,心里就只担心阿渡的身子。
哭了一会儿,阿渡迷迷糊糊睁开眼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起身子,抚着被咬得微疼的嘴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