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兰是个下人,也不敢随意赶他走,便无奈哄道,“那好,辛苦怀大人了,那边有小凳子还有零嘴儿和糖水,怀大人用些,先自己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能做好
怀安品着她的语气,越品越奇怪,怎么这么像哄儿子?
不是吧!不是吧!她不会把自己当儿子吧?
那可不行!
……
长风阁偏厅内。
霍栖云一进来,便闻到偏厅内有一阵奇特的暖香。
再看顾樱坐在黄花梨木的玫瑰椅上,脖颈上露出一些引人遐思的暧昧痕迹,身姿慵懒性感,小脸嫣红,眉目清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勾魂儿似的潋滟多情,心里便有些不痛快。
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不动声色的走到椅子旁坐下,看一眼偏厅内那个陌生的蒙面女子,面露担忧的问,“阿樱这是生病了?”
顾樱嘴角莞尔,道,“没事,是世子让人来请个平安脉
霍栖云脸色僵了一瞬,不过片刻又促狭,笑道,“阿渡对阿樱真好
那笑看起来挺真诚的,这十年,霍栖云一个人在国公府里沉沉浮浮,虽没有明说,但她知道,她心中还没放下世子。
顾樱心里微微不是滋味儿,笑了笑,没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
又正好,鱼姑脉把得差不多了。
顾樱便侧头问,“鱼姑,怎么样?”
鱼姑这才开了口,声音有些粗嘎干涩,“夫人身子无碍,只是有些气血虚行,我开一个方子,夫人让人三碗水煮成一碗水,每晚睡前喝一碗便能调理
顾樱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再像上辈子那样,来个大夫便告诉她她身子虚弱气血两亏,怎么补也补不好。
她心情大好,让胭脂拿了赏银给鱼姑,顺便送她出去。
偏厅内,便只剩下霍栖云来。
霍栖云笑道,“阿樱身子没什么大事就好,昨晚宫宴上,阿樱后来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顾樱知道她不是问自己,不过是借着问世子的去向。
月颜公主这事儿剑走偏锋,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于是便圆道,“我昨晚喝了几口酒,与宁家姐姐玩闹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乏累,所以便跟世子说了一声,先回府了。世子后半夜才回来,想是陛下有事与世子商议,这才回来晚了些
霍栖云怔了怔,也笑道,“原来是这样
多的,顾樱不透露,霍栖云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她心里清楚,昨晚两人必定发生了什么……
阿渡今日出府的时候,清隽的脸上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微笑,他喉结上散落着几个小小的吻痕,大咧咧的,他也没想着遮掩,就这般光明正大展露人前。
阿渡对顾樱的疼宠,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现在整个汴京都知道世子爷惧内宠妻。
顾樱这世子夫人做得让不少人眼红嫉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