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海,极致的冰冷与极致的温暖混乱交织。
唇瓣随着她的心魂不断的轻颤着,久久的,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她以为,她的眼泪已在那一天的雪幕中肆意哭尽。
但此刻,她的眼泪混着脸上温热的血珠不断的涌落,无法休止。
不断叠加的伤势让云澈的速度在逐渐的缓下,但他咬齿欲碎,始终未曾停歇。深渊麟神被画清影一点点引移,力量被她的剑幕竭力的阻滞……每一个瞬间,他们的距离都在快速拉远着。
来自深渊麟神的力量余波,也自然在层层减弱。
但云澈的状态,也已临近强弩之末,每一次的抵御,都无疑要以生命为赌注。
轰——
轰隆!!
轰————
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
空间在震荡,死亡的气息一次次的临近又疏离。但这一切,画彩璃仿佛都已毫无所觉,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云澈,看着他每一次的神情变动,看着他每一个五官的形状,看着每一滴血珠、每一缕血痕的轨迹……贪恋着与他身体相触的暖意。
忽然,她不再害怕。
就这么两个人一起葬身……就如那湮灭的流星……
……
黎娑一直默默地看着,倒是始终没有出声,以免分散云澈的心神。
他今日所为,最难的一步,是瞒过画清影的感知,让深渊麟神临近画彩璃。
为此,他聚集了一股格外庞大浓郁的渊尘。而深渊麟神,便隐于重重浓郁渊尘之下。
如今,云澈对渊尘的驾驭还未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为聚拢足够的渊尘,他用了足足十几个时辰。
显然,他很成功。
但有一点,黎娑很是不解。
他为何要释放玄罡潜入渊尘,然后编造出一个雾皇的称号
毫无意义可言。
近到足够距离已是达成了目标。那般以所谓雾皇的身份发出声音,完全是画蛇添足,徒增风险。
又或者……那个雾皇的身份,是他的另一个布局